第23章 第23章(1 / 2)

星际第一火葬 叶猗 10602 字 4个月前

苏璇“我确实忘了。所以我真正的名字是苏璇吗”

她的表情管控不算特别好。

然而现在戴着呼吸器和目镜,整个脸都被挡住,对方也看不见。

灰发男人意识不到对面的女孩已经演起来了。

他闻言只冷笑一声,“你还记得什么”

苏璇“我什么都不记得,只是爸爸告诉过我,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是被人丢在荒星的,所以我猜”

当时面对苏子饶等人,她摆出一副我已经知道真相的样子,直接和他们撕破脸。

如今,她在赌苏子饶等人没将足够的信息传递回去,赌苏家的人会相信她失去儿时记忆,也就换了一副嘴脸。

因为硬拼未必会赢。

先拖时间再说。

苏璇“我原本的父母应该给我起过名字那看来就是苏璇吧。”

她的语气有些微妙,带了点好奇,但终究又没那么在意。

这才符合暗星雇佣兵的身份。

灰发男人没说话,似乎是在审度这话的真假。

苏璇“所以,你认识他们”

她停了停,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语调里带了几分急切。

苏璇“是他们派你来找我吗我的父母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住在哪里你是坐私人飞船来的吗”

这些问题都透露出相似的意思。

我的父母是有钱人吗

最初她表现得没那么在意,但想到多两个家人或许能多一笔钱,她就变得热络起来。

灰发男人唇边微微下撇,眼中充满了冷意。

“你不配姓苏。”

他冷冷地说道,语气里满是轻蔑,似乎还有深深的憎恶。

苏璇歪头看着他。

苏家的人似乎都是黑头发,这人不是但不排除是染的,而且这个语气听上去有点怪。

他自诩出身,瞧不起暗星雇佣兵,很正常。

看上去他并不知道自己杀了苏子饶等人,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看,他似乎恨自己。

为什么

他曾经被雇佣兵杀过亲戚朋友

要么就是自己的父母和他有仇

苏璇本来就保持着最高等级的戒心,如今更是做好准备随时开打。

刚想说话,灰发男人再次开口了,“那么你也不记得我了”

苏璇“”

她应该记得他

或者说,在她尚未离开苏家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面

看对方起码比自己大了五岁往上,苏璇有些迷惑。

苏璇“不或许我们在艾恩七见过面”

“我可没去过荒星。”

灰发男人否定道,“在哲多,迦南,你的家里。”

苏璇“我被从飞船里丢出来的时候,撞到脑袋了,什么都不记得,名字都忘了,你指望我还能记住你”

灰发男人脸色一僵。

这话好像他自认自己在她心里多么重要一样。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恶心。

苏璇“哎,这位大哥,咱重新开始吧,敢问贵姓”

“谁是你的大哥”

灰发男人咬牙道,“至于我姓什么,凭什么告诉你”

“也对。”

苏璇耸了耸肩,似乎也不以为意,“那你有啥事,说吧。”

或许是这副轻慢的态度激怒了对方

灰发男人的身影猛地消失在原地。

苏璇同时发出了攻击,指尖的电花闪烁明灭,瞬间照亮了小巷。

然后,她感到有某种力量束缚而来。

电流跳跃了几下,很快变成细碎的火花,湮灭在空中。

苏璇后退几步。

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召唤雷电了。

苏璇“”

她有些无语,却并没有慌张恐惧,挥手格开灰发男人冲向自己脸部的一拳重击。

两人只过了一招就同时后退,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互视彼此。

像是两头将对方视为猎物的野兽,正暗自评估着彼此的力量。

“苏璇,你既然将我忘了,我就告诉你。”

灰发男人扯了扯嘴角,“十年前,你将我怀孕的母亲从楼梯上推下去,害我母亲流产,我父母都因此失去工作,最终死于星盗之手”

苏璇脑子里轰然一震。

她知道这人是谁了。

女配冒名顶替女主,男主错认恩人,似乎是虐文常见情节了。

在这篇文里,不仅是男主,男配也是一样的。

前任家主苏承言尚未离世的时候,哲多星正是动乱时期,街上充满了游行队伍,还经常爆发出小规模冲突。

十多年前,某天夜里,前身偷偷从房间里跑出来,在花园里玩耍。

然后,她看到一群孩子正在围殴一个人。

那些小孩都是苏家帮佣厨子的儿女,他们多数是因为自家房子被炸毁,无处可去,才暂时住在苏宅后院的工人小楼里。

被他们围殴的人也不例外。

那是个骨瘦如柴的男孩,看着十二三岁的模样,挨打也一声不吭,表情隐忍。

前身天性善良,见到这一幕自然上前阻止。

她身上衣物无不精致昂贵,那些孩子纵然不认识她,也猜到她是苏家的哪位小姐,立刻一哄而散。

那个挨揍的男孩就是陈禹。

彼时他似乎还不是异能者,脾气也不好,对救了自己的恩人也凶巴巴的,只是女主不以为意,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跑去房间,拿了几支营养液回来。

陈禹接过营养液,表面上不提,内心感激,询问她的名字。

前身不愿回答,只怕被父母知道自己晚上偷跑出来。

正巧,一个小孩跑到花园入口,大喊了一句“苏玉你去哪了”

苏玉是苏璇的堂姐,是现任家主苏承语的女儿,当时只是家主的侄女。

那天晚上他们是受邀来到苏宅,苏玉吃完饭就和其他的小朋友玩捉迷藏。

女主最终没说出自己的名字,陈禹也就以为她是苏玉。

因为是在夜间,他也没完全看清她的长相。

不久之后,某个怀孕的佣人被一个小孩推下楼梯。

那个佣人就是陈禹的母亲。

她因此流产,和丈夫儿子一起离开苏家,前往另一颗星球居住。

谁知没过几年,那颗小星球被星盗劫掠,陈禹的父母都在爆炸中身亡。

多年后,陈禹成了极有本事的异能者,还恰好和苏玉考上了同一所学校。

他找到了苏玉询问当年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苏玉根本不是当年在花园里偶遇的人。

因此,当苏玉说出“我的堂妹苏璇,前任家主的女儿,因为心情不好,将你母亲推下楼梯”之后,他根本没有怀疑。

至于苏玉为什么要编这个谎言

因为将人推下楼梯的真凶,就是苏玉的亲弟弟。

苏玉看出陈禹很厉害,自然不能让他找自己的弟弟复仇。

再加上真正的苏璇要么死了,要么就在哪个荒星捡垃圾,他也无处去对质。

陈禹深信苏玉就是当年给自己营养液的人,即使多年后的苏玉傲慢跋扈,他也深深感激着她,愿意为她当牛做马。

苏璇“”

这个错认恩人似乎比韩豫那个更加离谱。

毕竟韩豫是被洗脑了,某种程度上也没办法。

然而陈禹只要认真调查一下当年的事,就能收集到许多线索得到真相。

可惜他就是盲目相信了苏玉。

在苏璇回归家族后,陈禹对她口出恶言,还数次掐她的脖子,险些将她杀死。

很久之后,陈禹才得知真相,这才悔不当初,为了给女主挡枪而身亡。

这段剧情简直槽多无口。

经典虐文情节案例了属于是。

苏璇叹了口气。

“我刚说我不记得了啊,我只记得遇到我爸之后的事。”

这显然说的是养父。

陈禹冷笑一声,也算是信了。

苏璇总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所以她大概也确实不记得在迦南的事了。

但这不妨碍他让她付出代价

她若是回到苏家,成为人人可以踩一脚的卑微存在也就罢了。

她若是在暗星当雇佣兵,过得悲惨痛苦倒也不错。

但她开发出元素类能力,成了三级异能者,竟然还颇为风光

凭什么

母亲被她推下楼梯流产,父母才决定离开苏家,最终死在星盗的手上

都是她的错

“不过我总觉得我不可能把任何人推下楼梯,我确实很喜欢打架,但你说的和打架可不是一回事。”

现在,那个雇佣兵还自顾自地说道,“是你亲眼看到我把人推下楼梯吗”

陈禹的表情再次一僵。

雇佣兵抬起头透过防风镜看着他,似乎观察到他的表情,“不是吧,你都没看到现场,就说是我干的你该不会就想杀我,然后编个理由来骗我吧”

“你胡说什么”

陈禹大怒道,“我确实不在,但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

“别人说啥你就信啥那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我还说是别人栽赃我呢。”

“住口”

陈禹大怒,“不许你侮辱她她不可能骗我”

这家伙舔狗当得不错啊,对苏玉如此维护。

苏璇无语地想,“你咋知道别人不会骗你,你看你能力这么方便杀人,说不定是我仇人骗你来弄死我呢唔,话说你能力是什么情况”

陈禹冷哼一声,倒是不生气了。

毕竟他并不觉得苏玉和苏璇有仇。

他只觉得是苏璇得罪的人太多,遇到这种情况就往那方面想,而非是刻意抹黑苏玉。

按理说,他不应该再和她多言。

毕竟她已经受制,尽快将她彻底解决才是对的,否则若是苏家家主派来的人到了,那人多半也会杀了她。

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里

不过,苏璇今天必死无疑,自己说几句又能怎样

“告诉你也无所谓。”

他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父母都是顶尖高手,你多半也不会差,我母亲死后,我就开发了现在的能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控制你,杀掉你”

苏璇沉默以对。

陈禹见状继续冷笑,“你开发的元素类异能你一定很引以为傲吧一定有许多人都饮恨在你的雷电之下吧”

苏璇“也不是很多吧,看和谁比,我觉得你的能力倒是更厉害,那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我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全都给出了回应”

陈禹满心快意地说道“在那之后,我就可以对你定下制约,让你无法再用你的雷电。”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

怎么刚刚直接就冲口而出了

不过,他笃定苏璇不会活着离开,说了也就说了

苏璇“哦。”

你还记得我吗你忘记了你真正的名字吗你还记得什么

这三个问题

是陈禹向自己提过的。

自己给出的或许不完全是那种明确的回答,但至少都算是回应。

怪不得。

原来自己只被削了一个技能。

精神异能没被封锁,所以引导陈禹说了那么多话,将异能的规则和盘托出。

“诅咒类异能吗。”

苏璇眯起眼睛,笑了一声,“你那个制约,是只能提一个条件还有什么其他限制吗”

陈禹微微一愣。

他忽然感到有些虚弱,掐在对方脖子上的手指,也变得无力了。

“算了,我自己试吧。”

黑发雇佣兵抬手一拳袭来。

她问过他的,也不止三个问题了。

陈禹脸色微变。

原本他身体素质完全强于对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体力减弱,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如今也只是堪堪躲过去。

苏璇趁机后退几步。

本来她想建立一个制约,让对方的异能无效,然而在内心里施愿后,自己还是不能用雷电。

显然是失败了。

然后她尝试着给对方定下“体力削弱”的制约。

看样子是成功了。

陈禹抬起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波变成了互相削弱。

“你对我做了什么”